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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app2();</script>
<script>read2();</script>海风有种独特的腥咸气味,给人的感觉是自由的奔放的。
静香吹了好半天风,才从瞌睡中完全清醒
她昨天晚上去夜店泡到零点才回去睡觉,一觉睡到今天中午,期间还被金叹这个臭傻逼拉窗帘给吵醒了一次。后半场回笼觉睡的迷迷瞪瞪,头晕总是难免的。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过得太舒服了反而浑身不得劲,一如此时,她更愿意过得浑浑噩噩,醉生梦死。
唉,她在心里叹气
再也不会听到那些唠叨了啊
静香心脏一瞬间有种被捏紧的酸楚,这股难过的情绪只短暂的停留了几秒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双眼略微失焦,怔忪的发愣,心痛的感觉过于漫长,漫长到她开始习惯。时间久了人也变得麻木迟钝,对于很多细枝末节的伤痛就不那么敏感了。
只有某些特定的时刻,特定的地点唤起了她的回忆,才会重新温习起心被刺穿的疼痛。
她手指插/进头发里按揉太阳穴的位置,“走了,出发吧。车里有没有止疼药?我有点头疼。”
“头疼?怎么会头疼?”
“什么时候开始疼的?从昨天晚上开始的吗?”
“你昨天又去哪儿了?是不是去又去哪些地方?我跟你说了那不是什么好地方,鱼龙混杂有什么好去的?是不是有人给你喝什么东西了?”
好家伙,她刚说了一句,金叹马上跟连珠炮似的,小嘴一张就知道叭叭叭
听的静香脑壳痛
别念了别念了,你是老太太托生还是和尚转世啊,怎么这么能念啊?
不过没想到啊
西蒙死了以后,继承他唠唠叨叨的人会是金叹
好的不学,学什么婆妈啊。
西蒙明明还有其他更为优良的属性好吗,譬如身手敏捷是个神枪手,再譬如手脚麻利什么农活都能干,还有车技帅的一批,是个实打实的美国硬汉……
静香脸色很不好看,:“我只是睡多了头疼,你就说这么一长串话……有没有这么严重啊?阿sir。”
“你还没告诉我你是不是又去酒吧了!”金叹竟然还没放过她,目光灼灼的盯着朴静香
静香坦然以对:“没有。”她说的理直气壮,毫不心虚
去夜店能叫去酒吧吗?酒吧酒吧,专门喝酒,夜店是专门蹦迪。
金叹却不信她,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真的吗?我不信。”
啊这
难不成还想让我哄你?
静香烦了索性翻脸:“爱信信,不信拉倒。”
别指望我陪你玩那套:你无情你无义你无理取闹,你竟然骗我!啊我伤心了你坏坏~的把戏。
想都不要想
再次上车,金叹明显心不在焉,静香看在眼里没吭声。
金叹这人吧,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正常,不是在伤春悲秋的路上就是已经开始感怀自伤,总而言之言而总之,他的疼痛青春期比她生理期来的还准就踏马离谱
文艺青年都是这幅臭德行吗?
一天到晚屁事没干就委屈忧郁了?
就这?就这?就这?
静香子无语
终于两个小时后,他们抵达了静香的家乡——春川
金叹按照静香指的方向,顺利的来到了她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
一座看上去就很保守的小城镇
由于已经开春,沿途不再是灰扑扑的棕色光秃树杈。柳树抽条绽放出了新的嫩芽,嫩黄色的素馨花怯生生的在枝头结出小小的花骨朵,风一吹就随着叶子摇摆不定。不晓得是不是这两天下过雨,还是因为春川终年水汽丰沛的缘故,路面上有很重的潮湿深色。远山被云雾笼罩着看不清楚,很有几分朦胧的美感。
像从画里裁处的水墨,也像婉约派诗人笔下道不尽的清淖月色
金叹开着车,满眼望去全是静谧的绿色,浅草冒出的淡绿、新叶生长的嫩绿,还有更远处森林浓重的墨绿,各种深浅不一的绿交织在一起,他感到了久违的畅快。说不出是哪里通畅了,莫名紧绷的那根神经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他觉得头脑都清明了。
之前的烦闷一扫而光,金叹这会儿已经恢复正常了,下车的时候还挺兴奋。他殷勤的小跑赶过去给静香开车门:“下来吧,这里空气真不错,诶对了,这么多户房子你以前住哪一户?”
他扭脸去观察这些低矮的楼房门牌号,试图从门面斑驳的锈迹和饱经风雨的墙面找到朴静香的痕迹。
他看得入了迷,静香坐在车里迟迟不动身。
一路上,静香的确是很迫切的想快点回到她出生的地方看一看,可真当她踏上了春川的地界,看到熟悉的城镇和山水树木,当时的那股劲儿反而退去。
提议来春川的是她,来了以后近乡情怯的也是她。
心里忽然涌起难以抑制的悲伤,仿佛海啸来袭从四面八方把她包裹起来让她不能呼吸。有只无形的手攥住她的心脏收紧力度,静香难受得几近呕吐。
她漆黑的眼眸中凝结着晶莹的泪珠,含在眼眶里打转。没有人知道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忍住了嚎啕大哭,维持着摇摇欲坠的冷漠。
灵魂被割裂成两半,一半在痛苦的嘶吼悲鸣叫嚣着复仇,一半在绝望的恸哭想让她放弃一切去沉沦到更深的地狱。
静香觉得自己被这两种完全相反的情绪拉扯着快要撕裂了
冷静,要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