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不良之路4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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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娘娘厚爱。”小丫头自然是机灵的,平时她们这些小丫头都给红玉给狠狠地挡下,根本来不到侧妃的身边侍候,如今她有了这个机会,自然地好好地把握住,没有一点儿的迟疑,连着讨好地说道,“娘娘,我早上看到那个王妃被十八夫人房里另一个新来的丫头拉去过十五夫人与十六夫人的院落。”
“十五、十六?”李侧妃下意识地便认为廖江颖的手已经伸到了十五与十六这一对双胞胎姐妹之处,这让她的媚眼里又开始染上几丝厉色,“这不王爷才把掌管后院的事交到她手里,她就管将起来了,原来这就是去做丫头的原因是吧!”
她以为她真相了,不由得沾沾自喜,居然用那种低三下四的方法,让她打心底里看不起这种小家子气的做法,还装腔作势地斥责她,哼!
被抬着回到正房的廖江颖趴在柔软的床里,扭到的腰部让她根本不敢乱动一下,诅咒着那个黑衣蒙面人,诅咒他生孩子没有屁眼!要是落在她的手里,她定会让他尝尝丐帮刑堂主事的阴损手段!她对天起誓!
深夜里回府的九王爷京极律走入内室里,里面灯光亮如白昼,他的小王妃却是趴在床里哼哼唧唧,他走进去一看,那张清秀的小脸儿几乎挤成一团,小小的眼睛里透着哀怨,无奈地望着他。
“很疼吗?”他脱下紫蟒袍服,坐在床沿,然后把脚上的靴子脱下去,整个坐入床里,大大的手掌往她的后腰处探去,轻轻地一按,根本没有放下什么力气,就听着手下的人儿大呼小叫起来。
“疼死了,你别碰我,京极律,你这个坏蛋!”
她想逃开他的手,却是怕又动到腰,疼得难受,就没有挣扎,嘴巴可没有受伤,中气十足地嚷道,可这么一嚷,又牵动脖子间的伤处,疼得她的小脸皱得跟糊了似的,趴在床铺里,哼哼唧唧地喘着气儿。
京极律被她的样子给弄得发笔了,磁性的嗓音从他喉咙里倾泻出来,他低下头,凑近她的脖子,脖子已经给包扎过了,“真是小丫头,以后还做不做丫头了?这下,惊着了吧?”
惊个头!她想要知道的消息全断在曾玉菱那里,还让个刺客给刺伤了,满心的郁闷,时间不等人,离得丐帮大会的日子越来越近,她就觉得不止腰疼、脖子疼,脑袋也疼!
她的脖子给包扎着一层又一层,包扎是柳氏包扎着的,还上了金创药,等擦去伤处的血渍时,露出她满是吻痕的脖子时,她敢打赌老是板着个脸的柳嬷嬷眼里掠过一丝取笑的意味,羞窘的感觉令她无处自容,心里又将造成她窘境的京极律给狠狠地骂了一顿。
柳嬷嬷包扎得很仔细,将她的脖子包得膨胀了许多圈,令她的脖子转动一下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出来,他一靠近,她就将脸埋入柔软的床铺里,谁知,灼热的气息却在她的耳后慢慢地将她给包围住。
“……”她想说话,嘴巴给柔软的枕头给堵住,发不出声音来,又不能转动脖子,她感觉自己的额头都冒出一条条黑线来,眼前被枕头给挡住,一切都是黑暗的,忽然她的身子被轻轻地抱起来,眼前亮光一片,映入她眼里的是京极律极具西域轮廓的脸,带着浓浓的笑意。
她瞬间瞪大了眼睛,小小的眼睛即使是瞪到最大,还是小小的,极具几分喜感,“别碰我,我疼死了,今晚你去李侧妃那里去吧,我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睡觉。”
“怎么?”京极律的动作一僵,那只是一瞬间,他动作极其小心地将她平放在床里,倾身压住她的上半身,面色寒了一点儿,修手的手指捏捏她的鼻头,认真地凑近她的脸,似乎是风淡云轻地问道:“要把本王推到别人的房里,颖儿舍得吗?”
有什么不舍得的。
她心中丝毫不以为然,还不耐地用拿眼珠子往上翻,送他一记绝对是不客气的眼神,嘴巴一张,面色不由得一滞,她内牛满面,又牵到脖子的伤处,今天的午饭与晚饭,吃得她那是极端的痛苦,最后还是柳嬷嬷人好,让厨房里的人煮了粥,得已让她毫无压力地咽下去。
“又疼了?”
见她一副说话又顾忌着脖子的伤处,不敢说话的样子,让京极律的面色褪去了一点寒意,伸手探向她被包扎得足足大了好几圈的脖子,轻轻地用手指故意地弹动了下,见她的眉头皱起,眼里的笑意似乎一点。
“疼……”她抗议地伸手欲将他乱碰的手给打开,孰料,他退得飞快,她一手就打到自己的脖子,刚才打到伤处,这下子,她疼得眼眶湿湿的。“京极律,你就不能出去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你就不能去她们的房里,非得留在这里干嘛?”
她疼,她烦,她不想应酬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觉,然后明天一早醒来,腰好了,脖子也好了,也得到程峰的消息。
愿意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京极律的笑意瞬间敛去,寒光一闪,面色冷沉起来,目光冷冷地盯着她的面孔,上半身缓缓地下倾,将她压在身下,双手将她试图推开他双臂的双手紧紧地箝制住,仅用一只手就将她的双手狠狠地盯在她的头顶。
“颖儿,刚才说什么呢?本王没有听清楚,再给本王说一次?”他用另一只手作势掏了掏耳朵,好象真没有听清楚她说的话,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她再开口,一条腿已经跨过她的双腿,大半个身子都抵住了她。
廖江颖倒咽一口凉气,没有直视他深冷的目光,下意识地垂下墨睫,挡住自己的视线,心里都郁闷死了,明明排好了顺序,今晚是轮到李侧妃,那李侧妃都是在做什么,没把人拦去,真是个榆木脑袋!
“我疼……”她忽然一想,自己这个样子,根本没必要怕他,要是他还敢碰她,也得为她的腰想一想,眼前一亮,想起大夫的交待,就连忙开口,“大夫说了,我不能乱动,要是乱动再伤到腰,这腰就难好了!”
太急的缘故,脖子间疼得她一抽一抽的,还咽了好几口号凉气儿,她还是万分地庆幸,李侧妃没能把人拉过去,她只得自救。
“没事,颖儿躺着就好。”京极律伸出舌尖舔弄着她的嘴角,让她的唇角染上一层晶莹的湿意,“颖儿以后千万别说本王不爱听的话,知道了吗?”
那声音,轻轻的,仿佛是春风吹到了耳边,却让廖江颖全身的汗毛都几乎竖了起来。
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廖江颖睁开惺忪的睡眼,试着动了一下脖子,还是感觉疼,让她有点儿郁闷,想试着坐起身来,腰部却是不怎么给面子,稍微一动,就觉得牵扯那扭伤的部位,感觉一阵抽疼。
她的脸色暗暗的,还是掩不住脸上的纠结神情,她躺在床里,心里想着那个黑衣人的身份,光天化日之下轻易地就从王府侍卫的眼皮底子下潜了进来,还在王府侍卫的手底下轻松地逃走,这样的人,胆子真是大得没边去了。
她下意识地举起手想抹一把鼻子,突然间想起昨晚的情形来,怎么看都觉得干净的手间似乎残留着些什么,被子上使劲地擦来擦去,仿佛这样子就可以把上面依稀可以闻到的气味给擦去。
“颖儿在做什么?”
她一愣,这个时辰,那个人不正在皇宫里吗?怎么会在房里听到他的声音?
她笑斥着自己的幻听,懒懒地躺在床里,两只小眼睛无神地望着床顶的红色缦帐,心里到是奇怪柳嬷嬷怎么没进来,要是没有人帮忙,她恐怕就得这样子一天躺在床里,不得动弹。
“颖儿,醒了?干吗不说话?”
磁性的声音又传入她的耳朵,这会儿,她到是有些醒过神来,努力地转动眼珠子,朝着床外横过去一眼,只见京极律一身的锦袍,不是去上朝的紫蟒官服,让她心中微微一凝。
“你没有去上朝?”她扯扯嘴角,开口问道,那出口的声音竟是沙哑得很,明明尽可能地小心翼翼,还是牵动了脖子的伤处,一疼起来,让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歪了歪。“叫柳嬷嬷进来吧,让她帮我穿衣裙。”
京极律迈开优雅的步子缓缓地走了过来,坐在床边里,伸手抚向她小小的眼睛,“叫什么柳嬷嬷,有为夫的在此,还需要外人来帮衬颖儿穿衣吗?”
这话一出,廖江颖给吓得快惊跳进来 ,哪里敢让他穿衣服,万一他兴致一来,她可不敢让他帮忙。
廖江颖的眼睛蒙住,眼前漆黑一片,一丝光线都透不过去,就让她突然地跌入了黑暗里,碍于自己的伤势,她极其小心地伸手将他作怪的手给挥开去,困难地拒绝道:“你去上朝吧,我这里自有柳嬷嬷,她会把我弄好的,你快去上朝吧。”
话儿说得她有点儿面红,怎么听上去像一个妻子对丈夫说的话,她见过凤凰山的那些个小夫妻临出门的样子,就跟她此时差不多,别扭的感觉一下子涌上心来,让她万分不喜,小小的脸就绷紧了几分。
“颖儿受伤了,为夫的怎么能忍心让颖儿一个独自地躺在床里,这样未免太过枯燥,为夫的已经向皇帝陛下要了个小假,就在府里好好地陪颖儿几天,待得颖儿身子好些,再去上朝也是一样的。”京极律此时没有计较她挥开他手的动作,那手迅速地又回到她的脸上,捏捏她的脸颊,“早上就喝点儿粥儿,颖儿现在不能嚼咽,喝点粥那是最好不过的事。”
被人给捏脸颊,让她极度不悦,双手就想将他的手给弄开,他仿佛早料到她有此招的样子,在她的手过来之前,就已经放开她的脸颊,双手掀开她身上的薄被,露出廖江颖半裸的身子,薄薄的纱裙已经撩到大腿处,前襟微微地敞开,露出些许春意。
他的目光里就多了一丝深色,倾身将她给扶起来,并在她的背后垫上枕头,让她毫无压力地靠着,修长的手指将她的前襟给整理了一下,整齐地不露出胸前的一丝肌肤才算是了事,起身将薄薄的外衣拿过来,套住她的薄裙,一颗颗的盘扣在他的手指间,很快地就扣好,像是迅速有素似的,哪里还有一点儿昨晚解盘扣慢得跟蜗牛一样的动作。
廖江颖都由着他摆弄起来,这个男人的决心,她已经深有了解,还是不跟他说话的好,说不过他,自己又给添堵,岂不是让自己难受,所以她还很想得开的让他为她穿好一切,又抱着她到梳妆前,对铜镜里僵硬着大上好一倍的脖子的自己,她还是有些无语的,柳嬷嬷包扎还真是太好了,让她连稍稍转动的自由都没有。
长长的乌发被他拿在手里,细心地将一梳梳到了底,令他面上多了几分,连深夜里小丫头引起的火儿,都悄悄地歇了下去,就这么慈悲地放过她一马,将她的头发简单地绑了起来,没有挽成髻。
“颖儿觉得这样子可好?”
他还自傲于自己的手艺,恨不得以后就盘发描眉之妻全由他亲自打理,卖乖地问了一句,双手沿着她的头顶之处慢慢地往下移,落在后脑勺就停滞了下来,手劲却是很轻,缓缓地往下在她的后脖颈之暧昧地麻挲了起来。
这动作,让廖江颖有些才稍稍放松一点儿的身子瞬间又僵凝了起来,眼睛瞪着铜镜里的自己,见他的双手已经移了下来,放在她的肩头,暗暗地松了口气。
“参见王爷,参见王妃。”
柳嬷嬷没有让那些个丫头一起晃晃荡荡的进入内室,从食盒里端出一碗还冒着热意的桂圆莲子粥,轻轻地放到桌面,就往后退了出去,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可疑的话。
京极律把她抱起,换了个位置,抱着她一起落坐在桌前,一手防住她的身子,另一手则是用汤匙将粥送到她的嘴边,喂她喝下去。
粥的味道淡淡的,并不甜腻,初时,廖江颖还担心莲子与桂圆还没软透,结果那粥一到嘴里,就让她痛快地咽了下去,连带着桂圆与莲子都咽了下去。
很快地,在京极律细心地喂食之下,一碗粥就很快地见了底,这会儿,水柔吃得够饱,却觉得肚子仿佛给堵住似的,一闷一闷的,后来都不知道是说些什么,盯着他修长的双手,又看看自己的小手,好是好多了,连光滑了一点儿,比起他的手,那还是天上与地下的距离。
“我还想睡觉。”她现在想出去,也是动不了,还不如吃饱了就睡着,脑袋里也不用胡七八糟的乱想,“抱我回床里去吧,还给我换一下药。”她被侍候得很坦然,本来是柳嬷嬷的活儿,他非要做,那就好人做到底。
京极律纵容地望着她,没有一点儿犹豫,就想抱着她起来,门外却传来男人的声音。
“王爷,那幅画已经弄好了,不知道王爷是在现在看还是等会儿看?”
那声音是李社,他站在内室的门口,神情如谜。
那幅画?
廖江颖眼前一亮,皱成一团的小脸瞬间鲜活了起来,一时间就将身上的伤给忘记了,急着想从他的怀中跳下来,脚都还没有下地,腰部扭到的部位就立即发出抗议,她的表情立即给僵凝住了,脑袋里只闪过一个字:疼!
京极律被她着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连忙将她给紧紧地抱在怀中,免得她又一个主意上来了,将她轻轻地放到床里,拉过薄薄的被子盖住她的身子,“急什么,等会让他拿进来便是,过急了,疼得还是你自己。”
话是没错,可廖江颖心里不愿意接受这份好意,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从上到下都是看他不顺眼的,还嫌弃他剃了胡子的样子,人模狗样的,难怪会有这么多女人养在府里。
哼!
她躺在床里没好气地哼哼,神情就像要不到糖吃的别扭小孩子,被子再薄,可这天气还真是太热了,脖子处是见不到一点凉意,反而厚厚的包扎给捂得紧紧的,她都怕再这样子捂下去,非得起痱子不可。
让京极律心情大好,也有心让李社拿着东西进来,就吩咐了一声,“进来吧 ,把东西带进来给王妃看看。”那幅画便是她从馊水桶里带回来的东西,他让李社带去找京城最好的画师,对着破碎的原画,重新画了一张。
李社进来,一手拿着折扇,另一手则拿着一张画,他面带着和煦的微笑,望着躺在床里似乎还躺着的确小王妃,又状似小心地望了眼坐在破例没有去上朝的自家主子,没有表示出他的惊讶,“王爷,王妃,这是新画的,请两位过目。”
李社将画递过去,就往后退了一步,昨天王妃受伤的事,他是知道的,怎么也没想到懂武功的王妃躲刺客时居然就闪了腰,这个情况简直让他哭笑不得,脖子上的伤口不深,划破了一个细长的口子,没有伤到里面的血管,还算是幸运之事。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