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金风玉露一相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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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西门泠,看看计时沙漏,已经差不多到了和西门纳雪约定的时间。
张之栋有些担忧:“小姐,我总觉得西门纳雪不怀好意。 ”
“我知道。 ”我拍拍他的手,“你放心,他还要利用我,不会杀鸡取卵的。 ”
“可是——”张之栋欲言又止,眼中忧色却更深了。
即使没有张之栋的提醒,我也明白这次夜半宣召绝不会如同表面上的那般简单。 可是见到如言,那实在是一个太大的诱惑,即使我知道面前是万丈悬崖也只有先跳了再说。
我伸手掠掠头发,一振衣袖,对张之栋嫣然一笑。
“我去了。 ”
“小姐,我就守在屋外,真有变故,你就大喊一声,我马上冲进来救你。 ”
“不必。 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当作没听到。 ”
我独自通过秘道,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思去见西门纳雪。 流云裙裳拖在地上,随着我的步幅一点点擦去了我虚浮不安的脚步。
张之栋的话或多或少地影响了我,经过盛装打扮的我把自己掩在华裳浓妆中,才觉得有了一点遮蔽,不再空落落的没边没际。
门应声而开。 今夜,他又会跟我玩什么花样?我既期待又隐隐的有些害怕。
西门纳雪慵懒的靠在软榻上,长发仅用一根黑色丝绦松松绾住,面色虽然依旧雪雪白,但却不象以前那样有若死人般的惨白,莹莹地现出润泽之色。 黑色的丝被遮住了不良于行的双腿。 仅仅从表面上来看,很明显,我的到来对他的身体确有莫大裨益。
无声地叹口气,命运果然是玄妙的。 相生相克,奥妙无穷。 但人心更是莫测高深,是生还是克,也是人心一念间而已。
屋内柔和地珠辉微微映衬出他的侧脸,线条优美柔和,神情象一个王子般高傲冷漠,噙着用魔鬼般的邪恶笑意俯视苍生,却又隐隐夹杂着某种孩子似的纯真。 为他的面容带来一种魔魅般的吸引力。
他神情轻松,几乎可以称之为是愉快的招呼我:“你来了。 ”
“嗯。 ”面对他迥异于往日的情绪,我有些戒备地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拖过一张椅子坐得离他远远地。
西门纳雪似乎兴致极高:“你已经见到过温如言的尸体了。 ”他的话语中是绝对的肯定,而不是疑问。
我虽然不意外他知道我的去向,但他如此直接地询问依然让我心底一震。 “是,我总要去去看看他在这里睡得舒不舒服。 ”我淡淡地答。
“死人真的会有感觉?丁丁,你还真不是一般的执着。 ”西门纳雪百年难得一遇的笑起来。 虽然不过是勾了勾唇线,但如此明显地笑意还是我第一次见到。
“在我心里,他只是累了,先睡了。 ”我垂下眼眸,盯着自己丝衣上的一片雪白一瞬不瞬。
“很有趣的想法。 ”西门纳雪手指轻敲榻沿。 修长的手指敲出一连串空洞的“笃笃”声,仿佛也敲进了我荒漠地心里,心底一丝丝抽紧。 “好吧,既然我的娘子心里对别个男人念念不忘。 君子有成人之美,且让我来助你们一臂之力。 ”
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难以抑制的激动,我霍然抬头,却刚好捕捉到他眸中一闪而逝的怨毒。 滚烫地岩浆尤如遇到了千年冰封的雪山,渐渐地冷却下来。 我真是太天真了,怎么可以轻易相信这一样一个人?
我平静地直视他:“多谢!”
他怪异地扭曲了面皮,似是对我的反应不甚满意。 神色蓦得一沉。 从枕下拿出那个小铁盒。
“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显得份外得严肃。
我心念一动:“莫非与传说中的格拉米尔王室有关?”
他赞赏地看我一眼,道:“你很聪明。 关于西门家族的神秘传说,想必西门岑已经告诉你了。 ”
他芬白纤长的指温柔地拂过铁盒,仿佛就象在抚摸情人滑腻地肌肤。
“我手中的这个盒子是花之暗夜精灵阿西扎临死前拼尽全力,用一身的咒术合着自己的血肉制成。 只要我通过它施展咒术,便可以召唤来甭涞氐乃榱焉校凶盼乙煌橛递给我,我接过来一看。 四四方方。 严丝合缝,并无暗锁。 不知道该如何打开。
狐疑地望向他,他得意地道:“这是咒术所成,没有凡间的锁匙。 只有拥有阿西扎血脉的人才懂得如何使用。 ”伸手指指自己,“而我,就是这个世上唯一一个能够懂得如何使用这个咒术的人,也是你见到温如言唯一的指望。 ”
他地唇边再次泛起微微地笑意,唇角半垂,不禁让我想起邪恶的魔鬼手捧着苹果诱惑夏娃地样子。
魔鬼说:“来吧,吃一口。 ”这一口一旦吃下,从此便是再无穷尽的痛苦。 可我即使知道这是魔鬼的诱惑,抵抗这种诱惑的能力却是如此的微薄,微薄到尤如日晒下的一滴水珠。
抿紧了唇,我一声不吭,把盒子递回给西门纳雪。 难怪他对这盒子并不看得紧,这世上除了他谁也用不了,别人就是拿走了又如何?
他有些无趣地收回铁盒,冷哼几声,突地咬破了食指,将鲜血沾在盒上一个凹陷处,右手捏起莲花,唇皮微微掀动,念念有词。
鲜血染处漫漫浮现出一个复杂的图腾,同时盒中渐渐泛起一层银辉,辉芒随着咒语催动益发耀眼,渐渐地便让我有些睁不开眼来。
我眯起眼,伸手遮挡这片银辉,以免灼伤了自己的眼睛。 却惊见西门纳雪身子一抖,斜斜软倒,嘴角潺潺流出鲜血。 犹如死人般一动也不动。
我大吃一惊,连忙上前探他呼吸,好在虽然轻浅,但仍然均匀,似是睡着了般。 这我倒是不惊讶,西门纳雪念施咒术时体力不支陷入昏睡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只是这回不同啊……他若是真的能召来如言,这咒法施到一半,会不会对如言有什么妨碍呢?
我心下大急。 连连摇晃西门纳雪身子。 只觉触手冰冷,便犹如死尸一般,若非他还有呼吸,我只道他已死了。
无论我如何摇晃,西门纳雪双目紧闭,毫无清醒迹象。 我只好放弃,心下徨急,无法用笔墨形容。
只看到他手中紧握的铁盒仍然泛动着银辉,只是银辉犹如风吹湖面泛起的涟漪一般忽强忽弱。 煞是奇怪。 我忍不住好奇地伸手触摸,指间传来剧烈的针刺痛感,仿佛银针直接自指尖刺入了心尖般,痛得我难以抑制,惊呼一声。 忍不住弹身跳开,放声叫道:“如言!”
“丁丁,我在。 ”清越如春风般的熟悉声音在我耳边缭绕。
我痴痴立在当地,动弹不得。 不敢回头。 不敢回头啊……若是一枕黄粱,让我情何以堪?
“痴儿……”春风般地轻叹滑过耳际。
我惊跳起来,霍然回头,惊见到一抹孤洁出尘的白,脑袋嗡嗡做声,一阵阵发晕。
“如言?如言?如言?”我的手脚全部不可置信地发软,身子却奇异地像标竿般挺得直直的。
伸在半空中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发颤。 奇怪,我明明没有想要发抖。 为什么我的身子完全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