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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湛回到下河村。
村里要拆迁了。
这一回不是放空炮，是真的要拆迁了。
拆迁办都成立，给每家每户发了意向调查，争取在年底之前完成拆迁签约。
陆湛回家，就是为了这事。
陆妈将意向书交给他看，“你说我们是按照面积，还是按照户口本上的人口？”
陆湛说道：“我们家就两个人，按户口划不来。还是按照面积吧，是多少面积就多少面积。”
陆妈在打毛衣。
她手上飞快，一边又同陆湛说话。
“按照面积，我们家也吃亏。你回来有看到吧，对面王家本想再修一层，河沙水泥都拉回来了，砖头也砌上了，结果拆迁办带着城管一来，全都给拆了。现在上面管得严，不准私自搭建。尤其是拆迁户，严谨搭建。”
陆湛笑道：“我当初就说这个办法不行。”
陆妈还是那句话，“我们家人少，房子面积也小。要不你和小薛早点结婚，叫她将户口迁过来，我们就按照人头拆迁。”
陆湛哭笑不得，“妈，我和老薛都不缺那几十平米。”
“有点臭钱，看把你能的。几十平米你还看不上了。”
陆湛捏捏鼻子，“老薛工作特殊，就算我和她扯了结婚证，她的户口也不可能迁过来。”
“真是这样？”
陆湛重重点头，特别真诚，保证没有一句虚言。
陆妈皱眉，“这样啊，那还只能按照面积补偿。我们是要房子，还是要钱？”
陆湛笑道：“都依着你的意思。”
“都依着我的意思，我叫你回来做什么？”
陆妈瞪了眼陆湛，臭小子，还真当起甩手掌柜了啊。一点都不操心。
陆湛干脆说道：“依着我的意思，直接拿钱，就在这附近买一套。甚至去外婆那个小区买一套都行。等到周家的楼盘明年开盘，我再给你弄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还有，玉泉山山脚下的房子快建好了，等把装修绿化弄好后，你就能住进去。”
陆妈摇头，“你那地方太冷清，买个东西还要跑老远，一点都不方便。”
陆湛说道：“周家会在别墅区搞一个会所，自带超市，可以打牌游泳喝茶，住户都是平价消费。”
陆妈一听，带棋牌室，心动啊。
她想了想，“没必要买回迁房。你外婆那个小区房子质量不好，你瞧瞧才住了几年，外墙皮脱落，屋里漏水，小区卫生也不好。一走进去，就觉着乱糟糟的，原本的绿化区全都拿来停车子。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多车子。”
陆湛想了想，“那就在商铺那边买一套二手清水房，你要收租也方便。”
陆妈有点心动，“那边房子现在很贵吧。周家开发的房子，就没有便宜的。”
陆湛笑道：“再贵也得买。江哥的房子也在那个小区，老裴买的房子也在里面。你住进去还能有个照应。”
陆妈深以为然，“你先说说那边的房子现在均价多少。”
陆湛随口报了个价，“大概四五万左右吧。”
“这么贵，涨了差不多一倍。这房价简直是疯了。”
“现在唐城人口暴增，房屋需求量也在暴增。房子涨价很正常。”
陆妈点点头，“还是涨得太过分，简直不给年轻人活路。”
陆湛问道：“要买吗？”
陆妈点头，“买吧。”
“房子拆迁，就选现金？”
“不选现金，现金划不来。选等面积房子。就算回迁房在城北，我也认了。大不了简单装修一下，然后找人出租。现在有种二房东，专门租毛坯房，一签约就是三年五年。他们花点钱将房子装修隔档，八九十平方的房子能被他们隔出七八个房间。”
“这是群租房，容易出事。出了事，二房东倒霉，你是户主，你也会有麻烦。”
陆妈一听，有点犹豫，“照着你的意思，我自己出租？收房租都麻烦。”
“找个信得过中介，让中介帮你处理。”
“你就不怕中介搞群租房？”
陆湛笑了起来，“你也不看看你儿子是谁，哪有中介敢在我眼皮子底下玩这种花样。”
陆妈笑道：“说的也是。现在一提起玉泉山，大家都是羡慕得很。”
陆湛选了要房子，不要钱。
他问陆妈，“还有别的要求吗？”
陆妈说道：“楼层最好是五楼以上。光线好，还不用担心有耗子跑进去，蚊子也少。”
陆湛点点头，填写了五楼以上，然后他说道：“其实楼层问题不用担心，现在唐城估计没有耗子，也没有蚊子。你在外面打麻将，有蚊子吗？”
陆妈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没蚊子。往年去打麻将，老板都要在屋里点蚊香。今年好像还没有点过蚊香。真是怪了，唐城竟然没有蚊子。”
陆湛笑了笑，“这两年其他地方每年都会爆发虫灾，唐城没有吧。”
“去年还能看到虫子在天上飞，在树上爬，今年倒是没看到。看来唐城的环境的确是越来越好。”
陆湛笑了笑，“所以说，除了光线和隐私外，楼层也就没那么重要。不过电梯房，楼层高一点好出租。住一二楼的人估计也不乐意交了管理费，结果却用不上电梯。”
“就是这个理。电梯房对楼层低的人家，就很不公平。”
母子两人商量着，就将拆迁协议给填了。
陆湛拿着协议去村委会。
拆迁办每天都有人驻守在村委会。
得知陆湛是来交意向书的，个个都很吃惊。
“你们家是一家填好意向书的，我来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