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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凤冠上的一颗东珠不见了!”
新制做的嫁衣送来了,小红一检查惊叫起来。
凤蝶忙凑到近前看:“不对呀,刚才我拿过来的时候明明还在的,奇怪?赶快找找!”
小红领着几个丫头在屋里院外的找了一通还是寻不见,这下凤蝶急得鼻尖直冒汗,“这可是宫廷制的,不能出一点差错,若让他们知道少了颗东珠免不了指责我们的不是,再说凤冠不齐是最不吉利的事,这可怎么好呀?”
所有人都帮着一齐四处寻找,凤蝶着急的不行,说道:“要不这样,请外面的珠宝店的老板再照原样配上一颗,别人不会看出什么来的。”
“那是质地最好的东珠,外面的珠宝店里哪有同品质的珠宝呀。”
“到时人来人往的那么多,谁会在乎凤冠的东珠是真是假,这不是应急么!”
琳琅没有多想,也觉得目前只能这样了,点了点头:“那就这样吧,趁王爷没回来之前,把凤冠送去珠宝店配一颗。”
可是东珠样式的大小光泽度是什么样谁也没注意,一个人会拿不定主意。凤蝶趁机进言道:“这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一起去挑,还能出错?”
“不行,要去也只能我们两人去,主子可说了,成亲前琳琅不能出府,要是出了事怎么办?”小红道。
凤蝶小声分辩道:“我是说我们总归是下人,哪能替主子拿这个主意,成亲可是琳琅的大事,万一选的不好这算谁的责任呢?再说,我们可以叫上几个侍卫大哥一起去,能有什么危险?”
小红想了想也只能这样了,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她也有责任,她不免有气的瞪了凤蝶一眼,埋怨凤蝶不当心。
凤蝶一脸愧色的不敢与其对视。小红跟管事打了声招呼,在几位侍卫大哥的陪同下她们一起出了王府。
凤蝶回头看了一眼那几名侍卫,眼底闪过一抹不经意被人查觉的释然眸光。
凤蝶几乎没有出府的机会,这一出来显得十分开心,挽着琳琅手臂快活的拉她去看路边的小玩意们。
琳琅好久不曾出府了,被凤蝶一鼓动心也活泛起来,跟着一起凑趣看。小红一心想着怎么修补凤冠的缺憾,不时的提醒琳琅先办正事。
凤蝶则劝:“前面就是珠宝店,很快就能配好,难得出府转一转,多玩一会儿嘛。”
“不如配齐了凤冠让侍卫大哥送回府,我们再慢慢转如何?”
琳琅想出两全其美的法子。凤蝶拍手称快,她们走进一家珠宝店反复挑选比对,最后选了一个大小差不多的珠子嵌在凤冠上,然后派一个侍卫先送回府。
正事办完,琳琅放心了,笑眯眯的向小红请示,“老大,我们现在可以去转转了吧?刚才经过的那条东街好象很热闹,一起去看看?”
小红被琳琅的口气逗笑,“你是我老大好不好,听上去象我管着你似的。”
凤蝶帮着琳琅一起鼓动小红,小红仍有些犹豫:“这样不好吧,还是回府吧,一会儿王爷就下朝回来了,万一见琳琅不在家,岂不是我们的错。琳琅,我们走。”
凤蝶赶忙拦住小红,“小红,你也太没情趣了,琳琅出来一次多开心呀,干嘛这么扫兴啊。啊,琳琅,东街就在前面我们快去看看。”
说着,没等琳琅说话拉着她便跑起来。
“啊,可是……”
小红还想说什么,已经迟了,凤蝶已经拉着琳琅跑到前面去了,她忙紧跟上去。凤蝶正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看似要拉琳琅往河道边的集市深处走去,那里的巷道胡同百千道,都是些生活在底层的老百姓的生活范围,人多眼杂的。小红追上去拉住琳琅,“不要去,那边人太多!”
凤蝶的腰板突然间硬实许多,拨开小红的手,笑道:“小红,到底你们谁是主子呀,总是拦东拦西的,琳琅马上要成亲了,这很有可能是姑娘家最后一次逛街,你就不能行行好遂了她心愿?”
小红不悦的瞪着凤蝶,凤蝶视而不见笑盈盈的拉着琳琅继续往前走,看情形似乎不怎么怕小红了。
琳琅伸手拉小红,“看凤蝶的样子象是几百年没有逛过街似的,就当陪她逛逛好了,不会有危险的……啊!”
正说着,突然脚下踩了个坑,脚一崴身子歪歪斜斜的撞向旁边的路人。
幸好手无意中揪住路人的衣袖总算稳住了身形,她一边赔着不是,一边抬头朝路人看去,这一看,脸色骤变,“鳌拜!”
京城这么大,怎么这么不巧竟然在这里碰到了他!
鳌拜的手臂伸她探来,不知是要扶她还是要抓她,琳琅象触电似的瞬间松了手,踉跄的朝后退去。但鳌拜比她动作更快,一把扣住了她手腕。
就在这时,身后的侍卫们也意识到情形不妙齐抽刀指向鳌拜。“放开我家夫人!”
紧张的凤蝶和小红被侍卫推到人群中,听了侍卫的话,鳌拜有恃无恐的笑,低头看了一眼对他怒目而视的琳琅,悠然道:“夫人?从现在起就不是了。”
他手一挥。埋伏在市场两侧的,各个胡同里的人手纷纷从各个方向包围上来,将王府的侍卫团团围在中间。周围的老百姓们见势不妙忙避到一旁,中间只剩下了对峙的双方。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凤蝶的惊叫声,“不关我的事,救命啊!”
小红扭头一看,惊喜的叫道:“王爷!”
只见福全端坐在高头大马上正一脸冷竣的持刀架在凤蝶脖子上,他身后跟着一班铁兄弟们,朱厚礼,张进宝还有朱厚礼,还有各自的侍卫及下人,林林总总不下百人。
凤蝶被刀指着吓得动也不敢动,福全的眼睛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人:“鳌拜,你以为在我身边埋伏个眼线我会认不出来?皇上明明已经下旨赐婚将琳琅赐与我为妻,怎么,你想抗旨不成?”
鳌拜一惊,万万想不到会这巧被福全等人撞见,眼见到手的人要飞了,他不禁恼羞成怒。
福全翻身下马,一把将凤蝶推给后面的侍卫,凤蝶早吓得没了力气瘫软的跌倒在地。
福全走到鳌拜面前,伸手将琳琅接回怀里,而鳌拜自知理亏便没有阻拦,脸色十分难看。
“我劝你别再打琳琅的主意,你平日怎么对待别人我不管,但是要惹到我,就算你势力再大我也会跟你斗到底,我王府这道战旗永远为你立着!”
福全护着琳琅转身离去,鳌拜气得够呛也不敢真的当街下杀手,福全知道他没这胆量,回到坐骑前翻身上马,把琳琅抱了上去。
“鳌拜,虽然你位高权重,一手掌握万众民生,但我劝你还是先学习学习大清律法,总有一天你会用的着。”
福全不冷不淡地说道。鳌拜气得直咬牙,干生气也没辙。抓着凤蝶的侍卫问:“王爷,这个人怎么处理?”
福全看了鳌拜一眼,“要是交给顺天府,我们的鳌中堂鳌大人免不了要过堂问话,凤蝶是鳌拜的人,就给他个面子,让他去处理。我们走!”
福全调转马头跑起来,朋友们也跟着驾马离去。身后传来凤蝶的惊叫声和哭喊声:“大人,不关我的事,我实在不知王爷会来,饶命啊!”
“大哥,我们真的不管凤蝶了吗?她也是被逼的啊。”
听着后面的哭喊,琳琅有些不忍。
“凤蝶要一无是处鳌拜也不可能留她到现在,你不要心软,现在也该明白了吧,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无情,你要学会识人。若不是我恰好赶到,你们几人的处境就危险了。”
旁边的朱厚礼啧啧道:“琳琅,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形有多险,如果我们晚到一步,你就被那头鳌犬掳走了,那几个侍卫的性命也难保,到头来他再来个一推三六五死不认帐,我们去哪里找你。”
张进宝也频频点头:“好了好了,怎么说也是虚惊一场现在没事了,以后大家小心点也就是了。”
“你怎么想起出来了,有事么?”福全问。
“今儿宫里制作的嫁衣送过来了,凤蝶一检查发现少了颗东珠,我们打算去珠宝店配一个差不多的装上去。谁知回来的路上就撞上鳌拜了。”
闻言,福全摊开手掌,只见他手中赫然出现一只硕大的东珠,正是她们丢失的那颗!她惊讶的叫:“怎、怎么在你这里?”
张进宝鬼鬼的笑:“王爷,你几时练了这招妙手空空呀,改天也教教我如何?将来不当差了,也可以凭这手混口饭吃啊。”
“不光彩的手段不学也罢。我只是奇怪凤蝶身无分文,身上怎么会有如此贵重之物,就顺手抄过来了。”
福全抿嘴笑。朱厚礼道:“啊,对了,反正今儿没什么事,我们去费兄家里喝酒怎么样?”
费扬古呵呵笑:“欢迎啊。我母亲对琳琅喜欢的很哪,自从琳琅走后,她跟我念叨好几次了,总问琳琅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也不来了,我看她八成是瞧上琳琅了。”
福全哈哈笑,“那我们今儿就不去凑热闹了,回头办完了事再上门拜访她老人家吧,免得你母亲受刺激,又催你去相亲。”
说着话,王府到了,朋友们纷纷告辞离去。福全牵着琳琅的手正要进门,忽听背后有人叫了一声:“王爷!”
一位官员匆匆下马上前行礼,原来是顺天府的肃大人。
“前几天您交待下官的事有眉目了,衙役们在南市口的河道里发现一个人,样子很像您交待要找的狗儿,王爷能认认人么?”
“狗儿?他在哪儿?”
琳琅惊叫。
肃大人一招手,旁边两名衙役抬着担架过来放到地上,上面蒙着白布,只有死人才会这样做,琳琅心一紧,正要上前去看,福全一把拦住她,“我来。”
他掀开白布,果然是狗儿!
他双目紧闭,嘴唇泛青,满脸鼻青脸肿象是被人暴打了一顿,连同身上也是斑斑带血的鞭痕,仅着的那件单衣被打烂了。
琳琅不敢相信会有人如此残酷的对待狗儿,心疼的鼻腔直泛酸,
“他死了么……”她手指颤微微的探向狗儿鼻下,似乎还能感觉到一丝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