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他非池中物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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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吃人般的视线,那名小官员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连忙低下了头。为免他生气,小官员连忙将话题从他身上移开,再次佯装惊讶道:“咦,为什么国舅大人说移情别恋,难道国舅大人也是断袖?”
也?那就还是以为他不正常罗!蜀晟睿额上青筋直抽,若不是现在还在宫中,他绝对会给那个多事的小子好看。不过,看着面前被他紧扣住动弹不得的人儿,他忽然笑了!算了,断袖就断袖,如果断袖的对象是她的话,那他还是勉强可以接受的。
“嗨,孤陋寡闻了吧!”那边,听到小官员的惊讶,又一个多事的人凑了进来,“国舅大人好男色,京城早两天就有传闻了,你们难道没听说吗?为了这事,国舅大人与国丈都闹了好几天了,听说现在国丈大人正在四处物色姑娘家,逼国舅爷成亲呢!”
“真的呀?”前面那一个失声惊叹,立即让大家都竖起了耳朵。“当然是真的!”后面一个肯定地回道。于是所有人的视线再次朝面色微郝的楚柯看来,楚柯顿时作丢脸状低下了头去。
蜀晟睿不由地皱眉,难道真是他弄错了?低头看面前的人,此时她正面对着他,这一看,不由看得他三魂六魄都齐齐颤了颤。那眼睛,那眉头,分明就是个男人嘛!还有那喉结,假的怎么可以这么像?他声音与楚柯也不像的,楚柯的声音绵软温润,却没有一丝温度。他的声音却相反的平和悦耳,再加上他讲话时,总爱带着三分微笑,于是他说起话来,便会让人感觉到如沐春风。
汗,莫非刚才是因为自己觉得他是楚柯,所以看他哪儿都像女人么?扣在他腰间的手不由得收了回来,蜀晟睿偷偷地将手藏到背后,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用力地擦了好几下,而后僵笑:“国舅爷误会了,本王并无调戏之意。”
楚柯一连退了好几步,站到了安全距离,才抬头状似不快道:“没有调戏,你为何一直抱住下官不放?”
“呵呵……”好尴尬啊!这么多人看着呢!这小子说话就不能含蓄点儿吗?“本王方才只是一时情急,才会有所失仪,绝无其他意思,本王可是很正常的!”死伪娘,本王才不屑调戏你。
“没有就好。”楚柯这才装作放心的模样,连忙有礼地笑道,“因为残这个人比较霸道,而且脾气不太好,下官才会紧张了些,王爷莫要见怪!”
“无妨无妨,不知者无罪!”蜀晟睿连忙摇头,这么多人看着呢,风度是一定要有的。但是楚柯接下来一句话,却害得他差点当场吐血。楚柯说完前面那一番话之后,又非常淡定地加了一句:“郡王觉得好男风是一种很不正常的毛病吗?”
“……”蜀晟睿泪了!
默然地看着面前笑脸盈盈的人,那一双眼睛分明这样纯洁清澈,一眼到底,没有一丝杂质。
可他竟完全是在扮猪吃老虎,而他蜀晟睿竟然像项天翊那个傻冒一样,第一次打交道就这么不小心地,被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小子揪住了尾巴。谁不知道,西楚帝国近年极为盛行男风,这朝中文武少说也有一半是有在家中偷养了男宠娈童的,自己要是回答不好的话,很可能就会引起全臣公愤了。
可他,能不回答吗?
见所有人都站住了脚,等着他的回答,蜀晟睿尴尬地干笑了两声:“呵呵……”继续,默!
微微笑着挖好坑,再将他推进去,楚柯脸上始终都是一派天真与无辜模样。
没有等到他回话,楚柯拱手礼貌地笑道:“郡王,我爹让我明天去隔壁高家提亲,我必须得赶着回去在明天之前说服我爹打消这个念头。所以今晚的酒宴下官恐怕无法到场,还望王爷包涵。这顿酒,下官改日一定回请!”
“好说好说!国舅大人请!”快走快走。
“如此那下官就先行一步了!”
“国舅您走好!”请佛容易送佛难啊!眼见着楚柯终于走远了,蜀晟睿不由得伸手抹了把额上的冷汗。
第一回合,惨败!
楚柯自然知道,如果这样简单就被蒙憋,蜀晟睿就不是蜀晟睿了。
他竟然这么快就反应了过来,感觉到后面隐隐地跟随过来的男人气息,楚柯快步走到早已等侯在玄午门外的月残面前,如初恋少女见到心上人一般欣喜地唤道:“残,你怎么来了?”
刚刚在宫中煽动气氛的两名小官员,其实根本就是暗卫队的人,那些话都只为帮她圆谎的。因为突然被蜀晟睿捏了手,没有忍住痛呼,她才不得不急中生智,出此下策。月残一直暗中跟着她,自然懂得应该怎么做。
微微一笑,月残道:“我来接你回家!”刚毅冷漠的面部线条突然柔和下来,一身黑衣堆砌而出的严肃因为这一个笑容,顷刻间消融殆尽。
这样的月残,是足以吸引任何女子的。明明是同一张脸,可是站在他身边的月伤就没有,这种清风明月般的气质与魅力。
快步跟着楚柯走出来,一直暗中关注她的蜀晟睿顿时嫉妒地撇了撇嘴,切,也没有比本王帅多少啊!这伪娘长得漂亮人也不傻,可这眼光着实是不咋的。他居然还敢瞧不上本王,再怎么说,本王也是掌管着二十万兵马,年轻有为,才色卓绝的郡王将军吧!
虽然不知道那被唤作残的黑衣人是什么身份,不过看他身边那与他长相一样却作下人打扮的年轻人,就知道他的身份必定也高贵不到哪里去。那死伪娘居然还敢为了这么个臭小子,瞧不上本王。切,什么人嘛!不过还好他眼光不行,否则他要是看上本王,缠上来那可就糟糕了。
“小月,你跟小四先回去,我要和残在城里走走。”楚柯没有上等在一旁的马车,她随意地吩咐了月伤一声,就与月残一起往前走去。如果不让蜀晟睿看清楚,他不可能全然地相信她的确是喜欢男人的娘娘腔的。
“人家不要嘛!我也要跟你和哥哥去玩儿。”见二人果然丢下他就走,月伤顿时小媳妇儿般不满外加委屈地跟了上来。“少爷,你就带小月一起去吧!小月也许久没有与你一起逛街了,拜托了!”太不公平了,明明他比哥哥还要帅,为什么哥哥可以饰演她的情人,自己却要做小厮,不行,他也要争取,就算不能当正室,做小妾也行啊!哪怕是假装的。
刚刚转过身去的楚柯与月残眉尾同时狠狠一跳,楚柯无语地闭上了眼睛,我忍!
月残抽了抽嘴角,无奈地转过了身来:“伤——”一个字拖得长长,是无言的警告,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他们正被那么多人关注呢!有任何差池都会影响到主子的。
“哥,你跟少爷说说好话嘛!我保证不会打扰到你们的,我从现在开始住嘴总行了吧!”月伤仍然不放弃的努力,“咱们是亲兄弟,你应该是不会介意的哦!”
“我介意。”楚柯忍无可忍地回过头来,对着月伤和煦而笑,而后可有可无的重复了一遍,“我介意!”
“哦,那,那还是算了!”月伤连忙赔笑了一声,飞快地转身跑回了马车旁边,再也不肯转身看他们这边一眼。哦寨,主子明明是在很温和地笑着,怎么他忽然觉得到处都凉嗖嗖的?这样笑着的主子,比她冷脸的时候还要吓人啊!唔,他还是识相点,赶快闪人好了!
楚柯唇角的笑容这才稍稍浅薄了些,回过头来,她对月残道:“走吧!”
他到底要跟到什么时候?
与月残一起,走过了前塘广场,到了最繁华的西城双清街,蜀晟睿却还是似有若无地跟在二人身后。楚柯不快地拧起了眉,他究竟想要怎么样?
“乔儿,你何时才能说服你爹啊!”身边,一直冷言不语的月残突然开口道。
楚柯愣了一下,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他口中的乔儿是自己。想不到这家伙平时冷冰冰的,关键时刻还有演戏的天份啊!抬头歉意一笑,楚柯道:“哪有那么容易啊?楚家家大业大,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他还等着我为他传宗接代呢!残,抱歉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月残道,“我只是听说,你爹要你明天去高家提亲,是不是真的?”
“你放心,我不会去的。”楚柯坚定地回给了月残一个温柔的笑容。
蜀晟睿走在二人身后不过三尺左右的距离,他们的对话以自己的功力,且在有意为之的情况下自然是听了个一字不落。只是他怎么觉得二人像是在故意说给他听的呢!
他的人一直都在暗中时时观察着朝局动向,新来的国舅且有着状元之资的楚乔,自然会倍受关注。可他却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楚乔喜欢男人的。
所以,蜀晟睿感觉到楚乔根本就是在耍他。尽管他知道,今天在宫中那么一会儿功夫,楚乔就要与人对好台词,那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前面二人虽然状似亲密地并排走在一起,却并没有做出任何逾礼的举动。如果他们真的是情人,又怎么可能没有一些不经意间的壁如牵手之类的简单却亲密的动作呢!而且,那名黑衣人的脚步,还隐隐地落后了半步,形成一个跟随的姿势,这是护卫习惯的保护姿势。
若是让他发现楚乔在耍他,他一定要……
正想着如果证实到楚柯当真耍了他,他要怎样报复的时候,前面的两个人忽然回过了头来。
正想着如果证实到楚柯当真耍了他,他要怎样报复的时候,前面的两个人忽然回过了头来,蜀晟睿丝毫没有被发现跟踪的不自在,反而十分大方随意地笑道:“国舅大人有事?”
楚柯微微一笑:“这话应该我问郡王爷吧!似乎从出宫到现在,郡王爷就一直都跟在下官身后,这都大半个时辰了。所以下官想问问,王爷您是否有何指教?”
蜀晟睿笑道:“国舅大人误会了,本王只是回家,顺道而已。”
“顺道?”楚柯作疑惑状,“郡王府不是在城北吗?”
“是在城北。”蜀晟睿不以为意,仍然漫不经心地笑道,“不过本王今日心情不错,左右也不算太忙,便四处走走看看。怎么?这条路,本王不能走吗?”
“路是大众的,郡王想从哪儿走都是没有问题的。”楚柯笑道,“所以只有我们让了。……残,我们去那边!”
“好。”月残应声,二人一齐转身往蜀晟睿身后的方向走去,但不过半盏茶过后,他们再次停了下来。楚柯回头,无奈地看着跟在身后的人:“郡王到底有何贵干?”
蜀晟睿嘻哈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牙齿随性地抛出三个字:“回家啊!”
回家!楚柯暗中咬了下自己的下唇,才面色尴尬地笑道:“一会儿下官与朋友要去办一些私事,郡王可否不要趋步跟随?”
“本王只是回家,何时跟着你了?”蜀晟睿哂笑,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
楚柯再次咬了咬下唇,将温和的笑容强留在脸上,她脸红道:“那么,下官可否请王爷绕道回家?因为下官与心上人难得有独处的机会,你在一旁看着,有许多事下官都会不好意思的。”
“哦,你们要做什么便做,可以完全无视本王。”反正今天本王就是跟定你们了。
你去死!楚柯暗中诅咒了一句,脸上却仍然温和有礼地笑道:“如此,若是我们做了什么污了王爷眼睛的事,还请王爷包涵。”说着就伸手挽住了月残胳膊,飞快地往前走去。
月残被她突来的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不由微微红了脸,但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伸手捞过她纤细的柳腰,蓦然提气蹿上屋檐,飞快地往楚府的方向而去。
蜀晟睿也毫不示弱地紧跟而上,他的武功虽然并不一定有月残高,但是轻功却出奇的好,而月残因为带了一个人的缘故,动作自然而然地就慢了一些,所以他就是再怎么努力都没有办法甩掉他。
三人两前一后在屋檐间飞跃,起起落落间竟已过了大半个城,眼见蜀晟睿仍然紧追不舍,楚柯轻颌首扫了眼不远处的一条无人的小巷,对月残道:“在那里停下。”想来蜀晟睿是打定了主意,不得到确切的答案是不会死心了。而她就算避得了这一次,难保也会有下一次。所以,她必须要想办法以绝后患。
月残得到楚柯的指示,飞快地带着她在小巷落了下来,可是就在他刚刚落地的那一刻,楚柯忽然半旋了个身扑进了他怀中,而后纤手一抬缠上他脖颈,掂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唇。月残徒然浑身俱震,僵了!
楚柯飞快地踩了他一脚,示意他敬业一点继续演下去,但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抬眼一看,才发觉面前的人已经双目呆滞,彻底地傻了!
怎么办?不会要让她白白的献吻吧!蜀晟睿肯定马上就会追来的,到时候他看到月残木头的模样,一定会知道她在骗人。可是,该怎么样提醒面前的人呢!踩他没用,而手,虽然好了六七成,可若再使力还是会裂开的。
算了,反正吻都吻了,就再吃点亏吧!暗中收紧双臂,楚柯无声地将自己的丁香小舌探入了他半张的口中,月残昂扬的身躯悄然一抖,他不敢置信地低眼看着面前这张美丽的脸,他在做梦吗?
楚柯见已经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连忙再次踩了他一脚。不知道是懂了她的暗示,还是被怀中的柔软与口中的香甜所刺激,月残突然伸手环紧了楚柯的纤腰,将她紧紧地拥入怀中,反被动为主动地与她纠缠了起来……
蜀晟睿匆忙赶来,看到巷中的情景,心里顿时百味俱除。看来,是他多想了,楚乔竟然真的喜欢男人。如果他们不是情人,两个男人会如此毫无顾忌的亲热吗?
而他,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呢?蜀晟睿忽然不明白,自己今天执着地跟了楚乔这么久,想要知道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他已经走了!感觉到属于蜀晟睿的气息已经远离,楚柯顿时收回了缠在月残脖子上的手,但是月残却并没有放开她,反而是将她推到了墙上,不给她任何喘气机会的再次吻了过来,铁钳般有力的臂膀紧紧拥住她纤瘦的腰,将她锁在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让她没法逃脱,仿佛能够焚烧一切的热情也紧跟着排山倒海而来。
推不开他,也没有机会开口说话,楚柯不快地皱了皱眉,她没有再试图反抗,而是冷冷地靠着墙站着,不再有丝毫的动作。月残的吻自她的唇角婉转而下,落到她脖颈间的时候,才意识到她的安静。他喘着粗气抬起头来,对上的却是楚柯冷静到没有一丝情绪的眼睛,那些汹涌澍湃的情欲瞬间就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他迅速地后退了两步,单腿跪下道歉:“抱歉主子,我……”
楚柯没有多说什么,她只是漠然地伸手理了理被他弄乱的衣服,而后率先往巷外走去。
冷淡的扫了眼站在巷口外目瞪口呆的项钰轩,楚柯装作不认识他一样,错身要过。项钰轩却极快地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臂:“你们……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刚才他在自己院子里,看到屋檐上被追赶的人好像是她,这才担忧的追了过来,没想到竟然让他看到这样劲爆的一幕。她已经嫁人了,怎么可以与别的男人如此亲密?她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天翊?
楚柯回过头来,陌生的看了情绪有些激动的他一会儿,才问已经快速跟上来的月残:“残,这个人你认识吗?”
“是箫王殿下!”月残已经迅速地恢复了一开始的冰雕模样,若不是他的声音仍然带着些许残存的沙哑,项钰轩会以为刚才那一幕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她一个女人家,还是一个嫁了人的女人,被人看到与丈夫以外的男人亲热,竟然没有一点点的尴尬和羞愧。项钰轩只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怒火在胸腔内模冲直撞,差一点点就要破体而出了。
“原来是箫王殿下!”楚柯浅浅一笑,冷然瞬间收敛,周围顿时温暖若百花盛开,“下官一时眼拙,没有认出殿下,还望殿下恕罪!”说着就想挣开他的钳制,项钰轩却紧紧地揪住了她的手臂不快道:“你刚才究竟在做什么?”
楚柯被他质问的语气弄得有些不愉快了,关他什么事?他又不是她老公,犯得着跟抓到红杏老婆一样生气吗?眼中冷漠,面上却是笑容深深:“殿下不是看到了吗?下官在与自己的心上人亲热,怎么,殿下连这种事也管?”
“你……无耻!”项钰轩被反问得恼极,纠结了好一会儿终究没有忍住,一声‘无耻’自他紧咬的牙间穿缝而出。
楚柯眼中徒然一寒,一个与自己无关的臭男人,也敢指责她,他凭什么?
月残快步上前,格开了项钰轩揪住楚柯的手,而后半恭敬地拱手道:“箫王殿下,我想你误会了,这位是国舅大人,并非皇后娘娘,他只是与娘娘长像酷似而已。”
是国舅?不是皇后?项钰轩愣了一下,楚柯却已经微笑了起来,她道:“原来殿下是将楚乔错认成舍妹了,难怪……”
“我知道你是楚柯!”项钰轩不快地打断楚柯的话,她这样虚伪的笑容,他很不喜欢。
楚柯仍然笑着接着将刚才的话接下去:“经常有人将我与柯儿认成是一个人,殿下会这样以为也很正常,只不过下官真的不是……”
“你觉得我没有依据,会说这种肯定的话?”项钰轩反问道,“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做什么,但若你敢做出半点对不起天翊的事,我都不会放过你的。”
虚假的笑容刹那收尽,楚柯的面色瞬间回复了冰冷。面无表情地看着项钰轩,她寒声道:“你既已退出朝堂,就该守好自己的本份。我的事,不是你能管的。……残,我们走!”
“是!”月残上前一步,抱起她迅速地蹿上屋檐,往远方而去。
项钰轩怔怔地望着他们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一个普通的姑娘家,怎么会有这样锐利的视线?化身入朝堂,她究竟想做什么?
与项天翊相看两相厌,而他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帮助,项爸爸担心的事情应该不会发生了,那么他交给自己的那个任务便也失去了意义。
楚柯无聊地躺在草从中,枕着手观看满天的星辰,谁喜欢这种成天算来算去的日子呢?前世只因命运所迫,今生不过受人所托。
或许,她应该停下来了。七天了!七天来,项天翊从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军营中,大将军也在有意无意地排挤她,想必是受人指示吧!而后宫中的楚皇后,也忽然像是被所有人遗忘了一样。徒然间,她就成了一个多余的人,而她有些厌倦做这样一个无聊的多余人了。
可是,离开了皇宫,她能去哪儿呢?楚府吗?从皇后位置上下来的女人,就算不被困在宫中一辈子,也绝对不可能再张扬地活在众目睽睽之下了。而除了楚府,她又能去哪儿?蓦然发现,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一丝她的容身之处,她再次成了这个陌生的世界中一缕格格不入的游魂。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