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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知说:“你就是想到了,又能怎么样?人家作为书记和县长,不管真实意图是什么,调整一下副职的分工,有这个权力,也能摆到桌面上。你难道能赖着不动?”
王俊华说:“也是。人家要调整你有什么办法?再说,这个案子看来很复杂,里面问题大哩!人家张新宇和郭云不是都躲吗?你倒没躲,是人家不让你靠近,那就干脆离远点,少惹些是非,图个轻松,有啥不好?”
郭春海问刘知:“老同学,你说我该怎么办?”
刘知说:“分管你的农口去,这还有啥说的。不过也用不着着急,歇上几天再去吧。”
郭春海说:“当然要歇的。我着啥急?人们都说我是工作狂,从此再也不狂了。在靳、傅这种人手下工作,哪还会有积极性?先潇洒它一两个月再说。”
魏吉民说:“但愿你能潇洒起来。”
这一回,郭春海真的要潇洒了。他想孝敬孝敬老母,关心关心儿子。自从妻子病故以后,家里就不像个样了。母亲年高多病不能劳累,家务事做不了多少。因此每天的饭食凑凑合合,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他呢,开会下乡,陪客吃饭,一个月在家吃不了几顿饭。就是在家吃,也是只会吃不会做,这是勤劳贤惠的妻子在世时惯下的毛病。他总觉得家里的饭食太差,母亲缺乏营养,心里很是不安。儿子呢,孩子正长身体,营养也需跟得上啊!鉴于此,他决定抓抓家庭生活,订了个一月计划。
实施计划的第一步就是给三婶打电话,要三婶来帮一段忙。三婶五十九岁,身体尚好,也是整天为儿女们操劳。现在侄儿求她,她得优先考虑,就撂下别的事,坐中午的火车赶过来了。三婶的烹调技术不错,他做下手跑腿,一回一回地上街买菜。这样,每天米粉肉、红烧肉、糖醋丸子、清蒸鱼之类,搞得挺丰盛,母亲满意儿子高兴。老妯娌俩在一起,母亲也不孤单了。他不管是从做儿子和做父亲哪个角度考虑,都觉得尽了点责任,心里很是畅快。晚上呢,惟一的娱乐活动就是打牌,牌友自然是刘知、魏吉民、王俊华了。肚子饿了,三婶就弄三四个菜,喝几杯酒,吃点东西。吃饱喝足了接着再玩,谁输了顶枕头,钻桌子,其乐无穷。有一回他头上顶着枕头时说道:“王玫丽肯定会说我郭春海不会潇洒,让她来看看咱会不会!”
潇洒到第五天(还包括两天双休日)时,郭春海怎么也潇洒不下去了。自己明明是因为调整工作闹情绪呀!不管调整是出于什么意图,都不能成为不工作的理由!副县长不工作算什么副县长啊?他是吃过早饭出来散步时这么想的。想着想着,两条腿就下意识地走到右边的小街上来。这是他每天上班走的路,一踏上这条路,脚下就有了惯性,很快走完小街,又穿过大街,一抬头,已到政府大楼前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上班来了。那就上楼。
进了办公室。有卫生员打扫,尽管他几天不来了,仍然干干净净。他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皮转椅上,心里问自己:我该干什么呢?以往他分管城建、政法,对各方面的情况了如指掌,因此该干啥,怎么干,按计划进行,有条不紊。可今天,了如指掌的工作不属于他管了,驾轻就熟的那一套工作计划,也毫无用处了。他面对的是农口,对于农、林、牧、水、农机几个方面,不能说一点不懂,但作为分管的副县长,该如何进入角色,抓什么,怎么抓,毕竟生疏了许多。正在这时水利局长进来了,说他们在月底要召开全县水利会议,需要给领导汇报筹备情况。他听了汇报,了解了不少有关水利方面的情况。由此想到,了解其他几个局的工作,也应当这样人手。于是水利局长一走,他就拨了几个电话,把农业、畜牧、林业、农机几个局长叫过来了。他说,从今天起,由我来分管农口的工作。但我情况不熟,得先听听你们的。
四个局长都有职业习惯和做下级的素质,马上摊开笔记本和许多图表资料,一个接一个郑重其事地汇报起来。待畜牧局长吴德奎汇报完时,郭春海看看表,已是十二点一刻了,忙说:“一工作,时间老是不够用。回家吃饭,下午接着谈。”
下午,郭春海引导他们讨论当前农业生产最迫切需要解决的一些问题。几个局长一致认为,问题当然不少,但解决农民负担愈来愈重的问题更为迫切。高非峨听到这里,问了一句:“中央三令五申,为什么农民的负担没有减下来?”
农业局刘局长说:“何止没减下来,是越来越重了。”
郭春海说:“那你是主管局长,你有责任啊!”
刘局长说:“也可以这么说吧。不过,这样的问题,不是一个小小的局长能解决了的。”
郭春海不悦地说:“你是嫌官小呀?那你说,给你多大的官就能解决了?”
刘局长很难堪,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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