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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难得爱就可以随便伤害别人吗?
作为女儿,她任性胡为,体弱多病,让父母担忧操心;作为女子,她犹犹豫豫,没有勇敢的说出心中所爱,让爱情左右摇摆;作为妻子,她心系旁人,执迷不悔,让丈夫羞愤难堪;作为臣民,她无视皇权,目无法纪……
原来无论是什么角色,她都不称职。她常常说自己不完美,今天一看,她不但不完美,还很糟糕!
听见栩苵的话,流宇帛只是顿住了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对不起,我会安安分分的做一个王妃!”
这是她的承诺,如同他承诺会放她离开一般。既然无法帮他,也不要成为他的累赘。他成功了,她才可以更快的离开啊!
流宇帛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侧脸点了点头,拉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阳光蓦地射了进来,充盈着整间屋子,栩苵不适的以手遮挡。原来她这颗向阳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清冷,习惯了一个人躲在幽暗的角落里静静的思念着某个人。
可是,她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她要走到阳光下,与她的丈夫比肩而临。
时间就这样无知无觉的流逝而过,匿名信一事再无人提及。
栩苵的伤在小池的照料下也一天天好了起来,再次见到叶妮,栩苵也没有趾高气昂的算账。毕竟在这王府,她还是要继续待下去的,那么作为王妃,她就要学会忍,学会与妾室和平共处。
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四人,无论是各怀心思,还是真的摒弃前嫌,反正依旧如初般生活在一起。
这样的相处,让栩苵真真见识到了贵妇人的虚伪,当然这贵妇人中也包括她自己。明明相看两生厌,却还总是要笑着寒暄。品茶赏花、游湖踏春,只因为一个男人,命运却将原本毫不相识的四个女人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风雨过后总能平静,随着栩苵的一顿打,王府终于无人再生事端,一片安宁祥和。
然而小家是平静了,可大家又开始动乱了。
西宁国在边界滋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却也只是小打小闹无过分之举。皇上不想伤两国和气,也没有认真追究。
可是这次西宁国公然在边界驻兵,大有进军侵略流国之势。皇上的宽容,成了一种软弱,滋长了西宁国得寸进尺的嚣张气焰。
今日早朝未至,皇上心里就开始盘算两件事。一则是如何应对西宁国的挑衅;二则是要宣布一件普天同庆的喜事,华胜公主大婚。
对于这大婚,如若不是莲妃极力举荐大将军之子,皇上是不会同意的。毕竟木槿是他唯一的女儿,也是流国唯一的公主,她的婚事当然是要千恩万谢才可以允诺的。
可是,与朝中各重臣公子争相请旨求婚相比,将军府显然够沉默冷清的了。不但将军没有来请旨,就连凌泓然本人也从未露面。
对此,皇上是颇有微词的。几度想将拟好的圣旨作废,可是莲妃相劝,作为母亲她当然想为女儿择一家世强大的夫家。其实皇上更偏向宰相之子栩政轩,如今他已是位列三品,一表人才,文武双全。
宰相的女儿给他做了儿媳,如今若将木槿嫁入栩家则真可谓是亲上加亲!可是这如意算盘一个人也打不响啊,宰相对他的暗示置若罔闻,不但不求亲,反而还在宣议殿那么多王孙公子中选中了凌泓然。
凌泓然皇上也不是没见过,虽然也是俊朗无双,武艺卓绝,可是毕竟是武将,他总担心将委屈了他的娇公主。
但既然他能得到这么多人的青睐和举荐,想必也有其过人之处。皇上也就顺水人情,准了莲妃的请求,也顺了宰相的力保之意。
偌大辉煌的德隆殿是群臣觐见上朝之地,皇上高高在上,坐在威严精制的龙椅上俯视群臣。
对于西宁国驻兵一事,大臣们各执己见,争论不止。但总结两点也不外乎武与和。
群臣议论,朝堂上吵吵嚷嚷。皇上不动声色的轻咳一声,众人警惕的纷纷闭口不言。
皇上炯炯有神的眼睛睥睨朝下,沉声问,“议论这么久,诸位爱卿有何良策啊?”
殿下一片死寂,鸦雀无声。无论是打是和,利弊难分,没有人愿意做这出头鸟。
“就没有一个人有想法?!”皇上面露愠色,这些个大臣平时叽叽喳喳,一到关键时刻就都怕背责任,避而不答。
皇上瞥了一眼流宇汲,问,“梁王对此事有何看法?”
流宇汲出列,恭敬道,“儿臣以为西宁国驻兵只是试探,并无真正进军之意。两国向来交好,相处之道莫不过以和为贵。此番只需派使臣带上马匹丝绸前往西宁国,缔约盟书,永世修好!”
“求和……”皇上细细咀嚼着这两个字,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儿臣以为不妥!”流宇帛出列。
皇上挑眉,静候流宇帛的不同之音。
流宇帛继续道,“求和只会助长西宁国嚣张气焰,以为我国软弱好欺。西宁国多年扰乱边界,弄得边界盐城民不聊生。儿臣认为再也不能放纵他们胡为,流国应该派兵反击,将西宁国远远击退边界之外,以震国威!”
“动武!”两个儿子,两种建议,皇上低眸沉思着。
流宇汲争辩,“西宁国不是边陲小国,他们兵强马壮,国力雄厚,岂是说打便打的?齐王能确保流国一战便能胜吗?”
“梁王又何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确,本王无法确保一战便能完胜;但,不战必败!这样求和退让,只会膨胀西宁国的野心,总有一天它会吞并流国!”流宇帛并不是危言耸听,他曾出使西宁国。西宁国正处于上升阶段,君主西怀炙虽年逾五十却是个极具野心抱负之人,他那狂妄自大的语气还在流宇帛耳侧回响。
当着流国皇子的面,他敢说不出五年攻下流国!若不是碍于使臣的身份,流宇帛恨不能当场就刺杀了他,看他五年后拿什么命攻占流国。
“这次西宁国的确只是试探,如若流国坚决的回击,也派兵驻扎,想必西宁国也不敢冒然进攻!”
流宇帛的话刚说完,流宇汲就笑了起来,那笑容赞赏中带着几分邪魅。他蔚然道,“没想到齐王久居京都,还懂得用兵之道,为兄实在自叹弗如。如此志在必得之心,齐王出征一定必胜!”
流宇帛只是就事论事,却不想流宇汲反戈一击。他心里顿时一惊,果然立马便听见皇上问,“齐王,带兵出征,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