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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即精神一振，告诉他，价格方面好商量。
光头医生告诉我，光优惠价格还不行，还需要别的方面的优惠。
我一愣，光头医生话里话外的意思，我不是不懂，但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我只是来跑业务，拿几份牙齿模型罢了，怎么还牵扯到这么复杂的事情上？
我突然发现，这个世界真的好疯狂，我真的有点看不懂，想不明白，或许，是我太傻了吧……
我摇摇头，转身离开，可光头医生却追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说，你有什么条件，可以提，价格方面，也好说。
我使劲挣扎着，一时之间却又挣扎不开。
光头医生还在一个劲的说着，拉扯着，我则以哀求的语气，让他放开我……
光头医生不但不理会，还将另一只手伸向我的脸，想捏我的脸，我当时就急了，真的急了，想都没想，一巴掌就呼在他的脸上……
我不知道，最后我是怎么离开口腔门诊的，反正，感觉到恶心，感觉到伤心，感到人性的黑暗……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当林哥听闻我的遭遇后，如此的感叹，他让我以后不要再去跑业务了。
我被吓得不轻，频频的点头，没见过世面的就这样，胆小，怕事。
我以为这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谁知，第三天的时候，光头医生就一瘸一拐的找到加工厂，找到我，手里还提着礼品，痛哭流涕的跟我说对不起，然后还一再保证，以后他口腔门诊的牙齿模型，全部会经由我们的加工厂来加工。
光头医生来的时候，林哥已经回到上海，我打电话去问他，他没否认，他说，这事是他找人处理的，他说，没人可以欺负我，否则，后果会非常严重的。
我觉得，林哥处理这事情的方式方法，不太好，但我又真的感动了，这男人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着什么药，对我真心的好，这是做不得假的。
后来，我又一想，以林哥的手段，当初地级市的两个业务员代理，他应该不是简简单单的要回加工费，肯定还有别的事情吧？
通过打听，我才知道，这两个业务员不但给了全部的加工费，还被狠狠的修理了一顿。
对此，我没感觉到任何的意外，林哥就是谜一样的男人，他所做的事情，还真不是我这样的小女人所能想明白的……
接下来的日子，非常的平淡，厂里的局面并没立即好转起来，依旧在亏本。
我每天都在愁，愁着要怎么样才能够不再亏本，眼看着一天天的亏本数字，我的小心脏真心的扛不住。
没办法，我再一次的想到，跑业务。
跑业务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有些人刚入行，就混的风生水起。有些人跑了几年，甚至更久，却依旧没任何的起色。
我想到第一次失败的原因，个人的原因，加工厂知名度的原因，市场大环境的原因。
为了第二次跑业务能够更顺利，我特地去印刷了一批名片，也专门向业务员们请教了一番问题，了解最基本的跑业务的基本功。
对于我的第二次跑业务，林哥竟然没反对，他只是提醒我，要好好保护自己。
这一次，我来到一家口腔门诊前，没急着进去，而是在门口蹲守了半个多小时，看看口腔门诊的生意如何？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守候，我发现这家口腔门诊的生意还不错，牙椅好几张，里面的医生与护士，人数不少。
我鼓足勇气，这才踏进去，立即有一个护士过来，问我是不是义齿加工厂的业务员？
我愣住了，是我表现太明显，还是这年代的人太聪明了，为什么我一进来，别人就知道我的来意。
护士告诉我，她观察我很久了，看我在门口徘徊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才进门，自然不是口腔患者，像我这样的跑业务方式，她也经常见到。
“那不知道贵口腔门诊能否愿意拿些牙齿模型给我们厂里试做？”
我小心翼翼，试着问，心中却没抱太大的希望，像这样上了规模的口腔门诊，都有固定的合作加工厂，一般加工厂想要介入，并非一朝一夕之功。
“这个我做不了主，我给你介绍，这是我们口腔门诊的郭主任，门诊里的大小事务，都是由她说了算。”
护士将我带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医生面前，她面容姣好，身材不错，只是眉宇间似乎有些心事凝结。
“郭主任，您好，打扰您了。”
望着眼前这个女医生，我尽量将身姿放到最低，这一次的跑业务能否成功，关键就在面前这个女人的一句话……
这让我有种错觉，仿佛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