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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慢行,缓慢地往楚府的方向驶去,两名宫人趋步跟随。主子没让他们上车,就算他们是皇上所赐,也是没有资格与主子坐同坐的。
楚府离皇宫并不算很远,坐车的话也就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但若是走路的话,自然就不一样了。
简洁大方的天蓝色马车,在街上缓慢地行走了足足一个时辰有余,才施施然地到达了楚府门口。
门外,楚金钱早已等在了那儿,他在等着女儿一起吃早饭呢!今天女儿没有派人来说会迟点到家,若是平时,早该下朝了啊!
他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眼见自家的马车回来了,他连忙快步走过去。楚柯才掀开帘子就听到他的声音:“乔儿,今天怎地回来这么晚?”
“爹!”楚柯微微一笑,道,“今天孩儿见天气晴好,便让小四走得慢了点儿。”真好,这个世界原来还在有人时时等着她回家。
“也对!”楚金钱抬头看了看天,灰蒙蒙大概近期又得有一场雪下来,这天气还不算太差,但却也不能算晴好!但女儿说好就好吧!“你肚子饿了吧!赶紧吃饭去,爹今天吩咐人做了你小时候最爱吃的水晶蛋丸子。”
“嗯!”笑着下了车,与楚金钱并肩走进了家门。原来,人之间的感情真的需要沟通。她来这里三年,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这个不属于自己的爹,因为她觉得就是因为他的忽视才会害死了原来的楚柯。
所以,大多时候,她都宁愿在陪着项爸爸,听他天南海北地说着了无边际的事,或是抱怨儿子的不省心,即便听到耳朵结茧也从不嫌烦,却懒得多看一眼因为工作忙得很难有时间在家的楚金钱。若不是因为项爸爸突然死了,恐怕自己现在还不能明白,其实天下父母心吧!
楚金钱怎么可能不爱自己的女儿呢?只是因为害怕触景生情,或者也是因为楚柯的沉默寡语,让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吧!
父亲与女儿之间,没有母亲做桥梁,本来就会生疏一些。
“爹,你最近请了新橱子吗?菜比以前好吃了。爹,你也吃……”楚柯笑着为楚金钱舀了几颗小丸子。其实她本来并不喜欢吃水晶丸子,但是原来的楚柯据说很喜欢吃,而且很巧,楚金钱也喜欢,父女俩是一个口味。
“嗯,柯儿你也吃!”楚金钱很快给楚柯碗上回舀了一些,女儿越来越懂得孝顺他了,开心呢!“原来的橱子做的水晶蛋丸子不好吃,现在这一个是昨天新来的,做的水晶丸一级棒哦!都快比得上你娘了。”
“娘做的水晶蛋丸子很好吃吗?”原来是因为楚柯的娘做的丸子好吃,才喜欢吗?
楚金钱得意道:“当然啦!你娘可厉害了,可以将丸子做出上百种花样和口味来,她做的丸子好吃是出了名的。她与你姨娘开的百香丸店,生意是天天爆满啊!许多人都排队等着买呢!爹就是因为偶尔吃了一回,就迷上了那个味道。可惜,你娘走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做出百丸汤了。”得意的笑脸不自觉间收敛了回去。楚柯也没再说话。
原来,楚柯的娘以前是卖丸子的小家百姓。古时候的男尊女卑观念都比较重,像她那样抛头露面的女人家,竟然被楚家这样的大户少爷娶来做正妻。若不是真心喜欢,谁能做到?
忽然对这个一直以来都觉得充满了铜臭味的中年男人多了一丝莫名的钦佩。楚柯低下头,温暖地笑了。
一个丫环忽然匆匆忙忙地奔了进来,焦急地呼喊道:“少爷少爷,梅夫人大概要生了,在那里痛得很厉害呢!”
这丫环来得真不是时候,一旁还站着项天翊刚刚赐给她的两名‘宫人’呢,但这也不能怪她,小姑娘家碰到这种事,难免会拿不定主意的。
淡定地放下筷子,问丫环:“让徐婆婆过去了吗?”徐婆婆是她先前请到府中来照顾梅夫人的稳婆,梅夫人的预产期早就过了,而且已经迟了快两个月,为此,她天天都紧张害怕得跟要死人了似的。要不是楚柯每天都会帮她把脉,并保证孩子很健康,她恐怕早就崩溃了。
“已经让徐婆婆过去了。”丫环回道,“少爷,那奴婢,先下去了!”说要退下,却还在等着。也许温和帅气的少爷会和她一起过去呢!那位漂亮的梅夫人是少爷几个月前偷偷带回来的,这段时间少爷还时常去看她,那孩子应该是少爷的吧!第一次做爹,为什么少爷一些点儿都不兴奋激动呢?
“先回去好生照料着,我马上来!”挥退了恋恋不舍的丫环,楚柯站起来对楚金钱笑道,“爹,孩儿先过去看看。”
古时候的女人,很少有自给自养的能力,更何况是像梅夫人那样的大家闺秀。她一个女人,有亲不能认有家不能回的,又怀着身孕,楚柯不想白白救了人,浪费力气浪费时间,于是干脆送佛送上西,直接将她带回了家中。但她带她回来的时候,并没有跟府中下人解释她的身份。因为本就打算好,等她生下孩子后,要送她离开的。因为梅夫人的神秘,与她的关照,府中的下人都在暗暗猜测,梅夫人就是她这个少爷的女人。
本来作为她现在的男儿身份,自己应该避避嫌的,但梅夫人迟生了两个月,她担心恐怕会有危险。
“行,快去吧!”楚金钱大方地笑道。虽然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但女儿救了她自然有她的道理。而且,这种时候都没个男人陪在身边,那个女人也是可怜呢!
“嗯!”楚柯应了声,吩咐府中的下人道,“这两位是皇上今天赏赐给我的,先带他们去我的鸿苑。”
“是!”下人应着走到二人跟前,客气道:“两位,这边请!”二人转身,随同他离开,楚柯才快步出门,往梅夫人暂居的院落走去。
下午的时候,梅夫人顺利产下一女,过程虽然的确是有些惊险,但结果总算是母女平安。
楚柯回到鸿苑的时候,房中除了那个今天被皇上赐给他的‘侍卫’,并没有其他人。推开门,看到他青着的脸,楚柯‘惊愕’地地半张着嘴巴,噎了一会儿,才道:“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项天翊恨恨地走过去将站在门口不进来的她提进房中,叭地踢上了门,将她抵在房门与他的怀抱中央,咬牙切齿,“别告诉我,你一直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啊!”才怪!脸上一本正经,甚至还有些回不过神来的讶异,但心里可是笑翻了。哈哈……送给她整的机会,岂能白白地放过?
“真不知道?”项天翊危险地挑起眉头,楚柯急忙点头如捣蒜:“真的,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再靠近了一些,俊脸几乎贴到了她脸上。楚柯连忙申明道:“真的不知道啊!要知道是你,我还舍得在那么冷的天让你吹上一个时辰的寒风吗?”
“你还好意思说。”才不相信她,这世上还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这狡猾的小女人吗?伸手滑至她腰际不轻不重拧了一把,项天翊骂道,“你这个狠心的小女人!”嘴上是在抱怨,心里其实却是很快乐的。她今天这样整他,会是因为朝堂上的事吗?她在吃醋是不是?
楚柯怕痒,被他拧了一下,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还笑!我叫你笑叫你笑……”项天翊见她笑了,装作不高兴地伸出双手一起放在她腰间挠起痒来,“下次还敢这样整我试试看。”楚柯顿时笑得更大声了,她连忙扭着身子躲闪,可是却无论怎样都躲不开他,连忙喘着气求饶道:“啊,救命啊!哈哈……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叫我的名字!”挠她痒的动作停了下来,项天翊揽住她酥软地靠在他身上的娇躯,深情地凝望着她的脸。因为笑得厉害,她双颊染上了两枚淡淡的粉色,美丽的星眸被笑出的隐约泪花点缀得晶莹剔透。此刻的她,即便是男儿装扮,都已经可以轻易地摄去他的魂魄。
楚柯噘起嘴巴不作声,项天翊于是又伸手威胁地放上她的纤腰,立刻就让她乖乖地对恶势力低头了:“天,翊!”
“为什么要停顿一下?”不满道,“再叫一次,不准停顿。”叫得都不像他的名字了。
楚柯摇头,项天翊奸笑道:“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梅夫人是谁?”
“我新娶回来的夫人啊!”楚柯睁着眼睛说鬼话,项天翊阴险地笑道:“是吗?朕的楚王果然勇猛非凡,新夫人才娶回来四个多月竟然就能生孩子了。莫不是楚王天赋异秉?让朕摸摸,是怎样的天赋异秉!”说完,大手果断地落上了她的腿,而后很快往上爬去。
“啊,流氓!”楚柯羞红着脸踢了他一脚,抖开了他的手,啐道,“你不早就知道了,还要问?”
“那我问问,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你家里了?”个中内情,稍有点儿头脑的人都能猜得出来了,以她的本事,要使一个金蝉脱壳,实在是太简单了。
若是以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他肯定早已火冒三丈了。但是怀中这个小女人啊,就是他的劫数。只要能让她开心,现在做什么,他都愿意啊!
更何况只是饶去一个可有可无的小女人性命。这样问,只是为了向她讨好处的。
“得饶人处且饶人!”楚柯道,“你是一国之君,要有容人之量。”其实知道只要自己稍微软化一下态度,跟他说句好话,保准他立刻就答应放了淑嫔,甚至还可能会允许她以另一个身份回南阳候娘家呢!
“我一向很心胸狭窄的。”项天翊毫不惭愧地表示,“想让我放了她可以,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其实那个女人的死活关她什么事呢?但试试看吧!如果条件不算太难的话,她也可以勉强接受的。
听她问起,项天翊连忙道:“以后没有外人的时候,你要直接叫我的名字。”
“就这样?”不敢相信地挑眉,她还以为他会说:我要你今晚陪我呢!
“那你还想怎样?”让你叫我的名字都这么困难了,我哪还敢奢望其他的啊?项天翊一时没反应过来地反问,问过后才突然想起,她方才的口气,分明表示自己还可以要更多的。顿时飞快地加了一句,“另外还有,我要你……”
“要你个头,不准要!”楚柯红着脸翻了个白眼给他,贱男人就是贱男人,啐,这么直接!
“我还没说我要你做什么啦!”项天翊不满地看着截断他话尾的小女人,待看清她的害羞,立刻明白过来,她是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不由促狭地笑了,“我只想说要你今晚做饭给我吃。你想到什么画面了,脸这么红?”
汗擦擦~上回截断司空睿的话,那是故意的。可这次,原来真是自己多想了,脸上越发的红艳起来,楚柯有些羞恼道:“关你什么事?”讨厌的男人们,怎么老喜欢将什么‘我要你’说在前面?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刚才肯定是想到我了!我人就在这里,何必用想的呢!行动不是更实际!”项天翊笃定地抱紧她,就要低头吻下去,楚柯迅速地伸手捂住他的嘴。
“已经快酉时了,你不是想放沈将军的鸽子吧!”她让人送去的邀请函是晚饭时间,这时候去还不算晚。但是,要让项天翊缠上,肯定没完没了的,说不定就因此而误了时间。
作为一名军人,守时是必须的。如果她迟到让沈将军等的话,他心里一定会不痛快,也会瞧不起她的。
“我恨你!”项天翊扒下她的手,抱怨。讨厌,为什么每次都要泼他冷水?
“我也是!”楚柯不客气地回了一声,离开了他的怀抱,走到镜前整理仪。项天翊跟着走到她身后看着,接着抱怨:“我讨厌你!”
“我也是!”回答他的依然是同样的三个字,项天翊连忙加了一句:“我爱你!”楚柯顿时不作声了,他不满地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为什么不说了?”
“两个男人怎么爱,你个变态!”楚柯转过身来,笑着抬头轻吻了下他的脸。不知爱不爱,却是舍不得再伤了。不可能再劝说得了他放手,因为明白他已经无法自拔了。
“两个男人也可以爱,我爱给你看。”不由分说地捞起她吻下去,迟到了就说是因为他的关系吧!
天香楼的晚宴上,楚柯与沈帮二人在项天翊的亲自见证下,立下字据以血手印,承诺将来双方任何一方,只要做了任何损害项家皇室利益的事,该方将自动放弃自已的兵权。
虽然想要收拢沈帮父子的兵权,楚柯也并非做不到。但朝堂上若真到了一方独大的地步,绝对是有百害而无一利,就算项天翊不猜忌她,别人也会这样以为的。
所以,她不会去做。当着项天翊的面,她表示只要沈帮父子对皇家没有异心,那么她发誓以后她绝对可以做到与他井河相处,不会侵犯。
沈帮不比许怛恒,自然很轻松地明白了楚柯话中的话。她是知道是自己有意让人暗传那些她权倾朝野的谣言了,但她却十分聪明地没有点破。想象起若是以自己与儿子的姿质,对上这位看似温和却精明如狐狸的楚王与君临天下的皇上,会有赢的机会吗?
答案,不言而喻!
沈帮哈哈一笑,十分爽快地签下了字据。并承诺从此以后,定于楚王殿下一起,一心为守护西楚皇家,守护自己的子子孙孙。
与沈帮沈墨父子的谈话圆满结束。同项天翊一起走出天香楼的时候,楚柯放松地长吁了一口浊气。这下,她可就放心了。其实一开始也没有全然的把握,沈帮会答应。因为他们父子二人的兵力加起来,足有八十万之多。而他们以前还是支持太后的。
“还有你不敢确定的事?”项天翊要笑不笑地看着身边明显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人儿,父皇呵!你究竟给我找的是个什么样的娘子?为什么我越看越觉得无法看清她了呢!可无论看不看得清,我都已经,再也离不开她了。
楚柯回头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地往楚府的方向走去。项天翊轻轻一笑,快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这个季节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傍晚出门的,吃一顿饭出来竟然都已经深夜了。街边各式灯笼随风摇摆,偶尔也会有一段黑得看不清一切的路,但因为身边有了一个人牵引,那些黑暗不再令人如此的恐慌。
小四驾着马车无声地跟在二人身后,看着前面两个牵着手的男人,他直是羡慕加嫉妒。大家都知道少爷喜欢男人,以前喜欢那个月残,现在这个新来的侍卫竟然也成了少爷的新宠,为毛为毛啊!他天天送少爷上朝回家,为毛少爷都不肯多看他一眼?
虽然他没有月残帅也没有这个侍卫帅,甚至是连一根毛都比不上,可素,人家很温柔的说。
“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怕黑吗?”再次拐过一个街口,感觉到被握在手中的小手轻颤了下,项天翊立即心疼地握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以一种守护的姿态挽上了她的肩膀。
楚柯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但也没有说为什么。一条黑暗的街就这样安静的走过……项天翊难免有些失落,她的心里,终究还是不能完全的依赖他。
将楚柯送回楚府门口,项天翊虽然舍不得却还是不得不离开。但还好,她答应了他可以随时来陪她吃饭的。一连好些天,他都微服到楚府陪她和楚金钱吃饭。府中的下人都只以为他还是皇上赐给少爷的那个新宠。但楚金钱却是见过他的,第一次因为以为他是下人便也没有多关注,这几天皇上天天来,而且还不让他曝露他的身份,与他们父女同桌吃饭,害他都老拘谨了。
这一次,看着女儿将他送出门回来后,他忍不住低声问道:“丫头,皇上是不是知道你就是柯儿了?”要不然,他为什么天天往他们家跑?难道他还真以他家‘儿子’有断袖之癖不成?难道他也想要插一脚,那怎么成?他是自己女婿呢?
“他早就知道了。”看他表情就知道他在胡思乱想,楚柯有些无语,原来他也有点儿八卦。不过关心女儿,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正常。
“呀,真的啊!”楚金钱闻言大喜,皇上是早知道乔儿就是柯儿,他天天都屈尊降贵来这里陪她吃饭,那是不是表示他很在乎柯儿呢?照这几天饭桌上,他对柯儿的细心体贴和殷勤来看,好像是啊!看来柯儿的苦心没有白费,皇上终于发现她的好了。“女儿啊,你终于要熬出头了,以后有了皇上的依持,你就再也不用受委屈了。”
“没有他,我也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楚柯道,“我才不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臭男人身上。”
“呃!”女儿的见解,独特!“所以你才在朝堂上那样努力?孩子啊!做人不可以锋芒太露的,正所谓伴君如伴虎,你是个女儿家,女儿家就该有女儿家的样子。相比起你在朝堂上的出色,爹相信皇上更想看到的是你站在他背后的温柔与体贴。”
其实商道与官道,也有许多互通之处。作为一名出色的商人,楚金钱看人与看世事的眼光,绝对是雪亮雪亮的。(当然,那个虚伪的女人慕香菱要除去,那是因为受亲戚关系与过度关心蒙蔽的缘故。
楚柯知道楚金钱是在关心自己,提醒自己不要太出色,让项天翊心里不痛快。他也说得不错,女儿家要有女儿家的样子,也许自己可以尝试着接受项天翊。用三年的时间帮他稳固下江山,三年后,她就完全地站到他背后,做一名最出色最温柔体贴的小女人。
古人云伴君如伴虎,楚柯明白,楚金钱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但却还是放任自己再次信任了项天翊。
爱,是必须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的,若是两个天天相对的人时时刻刻都在想着应该怎样防着对方,算计着对方,那这样的日子过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转眼就临近年尾到了年关,项天翊作为皇帝,就算再不愿,过年这段时日还是有得忙的,所以基本上就没法腾出空闲时间来陪她了。而楚金钱因为一批运往东凌的丝绸出了大问题,也已经在几天前就离开了京城。
绯语在爱情与她之间,选择了后者,可是她不能自私地毁了她的一生,所以强制性地放了她年假,将她赶走了。而且楚柯还听说宫中,小言与水誉已经确定了关系,听说还是绯语施计凑合的他们两个。
否则依水誉那种性子怎么可能先开口,而小言那个傻丫头,就更加不可能主动了。其实早以前她就已经知道了小言的少女情怀,因为每回说起水誉她总要超萌地加上一句,水统领好厉害哦!
傻子才会看不出来呢!但之前的自己,可没有做红娘的乐趣。等了这么多年,她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呵,都好幸福!
楚柯一个人走在喧闹的街道上,身上是项天翊送给自己的那一套锦貂锦披风,纷飞的雪花间处处皆是人们欢喜的笑脸与高声谈乐。
新年的气氛,如此繁华。楚柯却忽然觉得,自己是这样的寂寞与孤独,周边擦肩而过的每一张都是这么的快乐,也是这样的,陌生!
她似乎又开始了一如刚来到这个世界时一样的生活。总是一个人,孤孤单单地走在陌生的街道,茫然地看着身边走过的一张张陌生的脸,寂寞地寻找着自己生存的理由。
项天翊已经五天没有来楚府陪她吃饭了,是因为习惯?还是因为,已经爱上?
新年一过,上元节很快就到来了。
楚金钱还没有回来,绯语也还没有回来,小言依然代替她住在宫中,项天翊照旧在御花园摆席宴请全臣,但楚柯没有去,她以身体不适推拒了宴席。
据说上元节就是古代的情人节,西楚的风俗是这天晚上,所有没有婚嫁的男女都可以出门大胆的游玩,自由的相亲。还有些人喜欢戴上面具,然后看个人缘份,也有在护城河放花灯求缘的。 笔趣阁手机端 http://m.biquwu.cc